封面人物/什麼都可以懷疑,就是不能懷疑自己!焦凡凡:「如果我的存在能讓人更勇敢愛自己,那一切都值得!」
在這個每個人都努力經營人設的時代,彷彿每一個選擇都要符合某種標籤、某種期待,但凡凡偏偏走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。她沒有精心策劃的形象藍圖,也沒有一套按部就班的成功公式——從拍攝美食影片意外爆紅,到加入反骨男孩、首次踏上金鐘紅毯,再到進入舞台劇與電視圈,她的每一步,從來不是設計出來的,而是靠一股先衝再說的直覺與勇氣。
她總說:「失敗了又怎樣?我至少試過。」這句話聽來簡單,卻是她一次次用真實去碰撞世界後,才長出來的底氣。凡凡笑著形容自己是正能量與無厘頭的混合體,樂觀、親民又帶點反骨——但看似輕盈的背後,其實是她對自己高度的清楚與堅持。
這一次,我們坐下來和凡凡好好聊聊。從那些沒人看見的選擇時刻,到她對愛情的透明與堅定,再到如今,她最享受的生活節奏——鬆弛、自在、卻比任何時候都更自信。她用一貫的坦率與笑聲告訴我們:真實,其實是一種很有力量的存在。
封面人物/只要敢夢,就有機會實現!木木:「主持是最真實的即興表演!」
我天生正能量,但自信是練來的
「我不是天生就這麼有自信,我是靠失敗累積來的。」從小就喜歡表演的凡凡,夢想當明星,卻在試鏡現場跌了一百多次跤,始終沒有被選上。於是她乾脆自己拍影片、上傳網路,誤打誤撞走上YouTuber之路,開啟了另一種自我實現的方式。
她笑說自己是個「天生正能量」的人,遇事總往好處想,就連失敗也能變成機會:「我不會因為一次沒做好就否定自己,我會想,太好了!因為我試過了,所以知道不適合。」
一路從網紅、主持人、演員到創作者,每一個身份轉變,都是她「不設限、先試再說」的選擇結果。而這樣的勇敢,其實不是盲目的衝動,而是來自於對自己的某種信任感——「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不要懷疑自己,什麼都可以懷疑,就是不能懷疑自己。」這句話聽起來簡單,但其實是她用無數掙扎與痛苦換來的體悟。
勇敢,是凡凡的超能力
對凡凡來說,機會從來不是等來的,而是自己爭取的。從高中在麥當勞打工開始,她靠主持生日會累積台風,發現自己口條不錯,便一路投履歷到資訊展、電玩展,什麼主持機會都不放過。她回憶:「那時候只要認識誰在主持,我就會主動詢問可不可以免費當搭檔,只要能上場我就滿足!」
這樣的「主動出擊」延續到她後來的每一次轉型。第一次主持金鐘紅毯毫無經驗,她也毫不猶豫接下來:「我當時只想著,如果不試試看,我怎麼知道我不會?」
凡凡從不給自己設限,她說:「我不是有計畫地轉型,我是機會來了就答應,然後邊做邊學。」她的每一次嘗試,都是把害怕吞下去、把勇氣放在前面。「我那時候想說,反正我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,不如勇敢一點!」
自信帶來愛,也讓更多女生學會愛自己
凡凡的自信,從不是侷限在事業,更自然延續到了她的愛情觀裡。她始終相信,感情的根基就是誠實與溝通,從認識另一半的第一天起,她就選擇透明與誠實,在意就說、疑問就問,不怕脆弱攤在陽光下,「因為我知道猜測才會讓人疲憊,與其假裝堅強,不如一開始就做真實的自己。」
這樣的坦率,成為她和伴侶能長跑九年、步入婚姻的重要關鍵。她說,對方不只是愛人,更像是可以分享所有情緒的朋友、家人,甚至像個「情緒垃圾桶」般的存在,能夠接住她的所有喜怒哀樂。結婚後,他們依然各自獨立、有各自的工作選擇與生活節奏,卻從不失去對彼此的信任與陪伴。「我從不強求他幫我什麼,他也從不把我當附屬品。我們願意為彼此做的,都是自主性、自發性的行動。」
也因為這樣的愛情觀,讓許多女孩在她身上看見了可能性。有粉絲因為看到她的訪談影片而更勇敢去追愛,有人在路上激動地握著她的手說:「謝謝妳,讓我知道女生不用等著被選擇,也可以自己選擇,勇敢被拒絕也沒關係,因為那是對方的損失。」她還記得,有一次看完舞台劇後,一位身障女孩走向她,用盡力氣擠出一句「新婚快樂」,笑得比誰都真誠,讓凡凡當場眼眶泛淚。
她感性地說:「我不敢說我改變了誰的世界,但如果我的存在能讓一個人更肯定自己、更勇敢愛,那我就覺得,好值得!」
鬆弛,是我現在最想要的樣子
曾經,她一天跑五、六個工作,忙到在車上默默流淚,只為了證明自己有能力、可以被看見。但現在的凡凡,學會放慢腳步,把快樂放在前面:「我現在工作只佔生活的30%,70%是生活。我終於懂得什麼叫做『鬆弛』,而且我很享受這個狀態。」
她最愛的療癒方式是吃美食、做皮拉提斯和按摩,尤其是躺在按摩床上的那一刻,最能讓她腦袋放空、靈感湧現。「我很多節目名稱都是按摩的時候想到的!」現在的她不再強求成功或目標達成,她說自己曾經太拚命,是為了經濟壓力而一直奔跑;但如今,她想要平靜下來,把生活和未來規劃得更溫柔、更柔軟,也更貼近自己的內心。「以前我會設下一個夢想,然後往死裡衝,但現在我不再逼自己去符合什麼樣的成功定義,我只想過得開心、自在。」
雖然表演路上已經有許多嘗試與成果,但她仍不設限地期待下一個可能:「我還是很想挑戰戲劇,讓大家看到我不是只能搞笑,我是有演戲魂的。」說到這裡,她眼神發亮地分享一段記憶——婚禮當天,婁峻碩問她:「現在的生活,是妳夢想中的樣子嗎?」她愣了一下,紅著眼眶回答:「這比我想像的還要好!」
後記
訪問凡凡,是一場快樂又療癒的聊天旅程。她笑聲爽朗,講話節奏輕快又句句都有力量。看似無敵正能量的她,其實走過許多不確定、試錯與硬著頭皮的日子,但也正是這樣的她,才更懂得怎麼把愛和快樂,誠實地傳遞給這個世界。
在訪談過程中,常常被她的話逗笑,也不時因她的真誠而動容。和凡凡相處,沒有一絲尷尬或距離感,而是那種會想一起吃宵夜、在聊天中忘了時間的朋友。她用自己走過的路,讓你知道:「怎麼在不完美裡,活出自己的樣子!」期待有一天,在舞台上、螢幕裡,甚至生活裡不經意的角落,都還能繼續看到那個笑得大聲、走得認真的凡凡。
Editor &Interview | Cynthia Huang
Creative director | Kaii Zang
Produced | Double ( i ) studio®
Photographer | Rio Lu
Photographer Assistant | CHIU WEI CHENG, Curtis Chih, Yulin Peng
Stylist | Tiff Lu
Stylist Assistant | Mara
Makeup Artist & Hairstyllst | 魚花
Hairstyllst Artist Assistant | Luna
Floral design | 花蕪
Special thanks | Shawn Sun
Fashion by | Marc Jacobs, Jimmy Choo, H&M
Accessories by | Swarovski, GENTLE MONSTER